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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够了!”许擎苍一拍桌案,死死的盯着王颉芳,他脸色僵冷,眼睛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怒火。

    孩子是他的禁忌,他的逆鳞!王骏卓已经将他的孩子害成了这副模样,他不能再允许任何人诅咒他!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,说什么都无济于事,王骏卓自己种的因,结果也只能他自己承担!”

    王颉芳咬住嘴唇,她从未见过许擎苍如此令人胆寒的模样,即使是被设计与丰儿上床时,他都没有这般发怒过。

    她心里涌出一丝害怕,但是又升腾起绝望…她在做什么…明明是想向许擎苍求情的,这下可怎么办,看着许擎苍紧绷冷漠的脸,眼里似乎还有对她的厌恶…她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身上忽冷忽热,冰冷的泪水划过她微凉的脸颊,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…擎苍”她像是从嗓子眼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许擎苍却再不愿听她的只言片语,大喊:“来人。”

    叶妈战战兢兢的进来,就看夫人和大帅之间势同水火的样子,大帅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温度:“带夫人回去。”

    叶妈不好违背,大帅此刻面沉如水,浑身散发的戾气,像是要把谁生吞了。

    她赶紧上前扶住了王颉芳的胳膊,小声道:“夫人,咱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王颉芳最后看了一眼许擎苍,但他已经拿起了手里的文件,不再看她一眼…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,若不是叶妈扶着她,感觉自己都几欲站不住。

    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嘲笑她,指点她,许擎苍,在今天,彻底折断了她的尊严,她的高傲。

    王颉芳回去便病倒了,浑浑噩噩的高烧了一日,叶妈心急如焚,想要禀告大帅,赶紧给夫人请个大夫。

    谁知道,她不仅进不了东楼的门,连传话,东楼的那帮人都不敢传了!

    若不是有大帅的授意…那帮人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。

    叶妈为大帅的心狠而吃惊,也愈发的心疼自家夫人。王颉芳面色潮红,眼见着已经烧的神志不清。

    因着她的喘疾好了大半,那位从西南来的大夫已经归家了,没有大夫,没有药。叶妈也只能用温水不停的擦拭王颉芳的身子,再用姜丝熬了浓浓的姜汤给王颉芳灌了下去。

    看见自家夫人被呛的不停咳嗽,叶妈也跟着流泪,听闻东楼住了六七个大夫给三姨太安胎,她们这里,夫人发热,大帅竟不闻不问!

    她照顾了王颉芳一夜,直到凌晨,热度稍退,她才敢合眼。

    王撷芳烧了两日,但好歹撑过来了。第三日退热后,叶妈真是求神告佛的感谢,这几日夫人烧的神志不清,都说胡话了,衣裳更是被虚汗浸湿,换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叶妈没个商量的人,一直都在恐慌中度过,生怕王颉芳撑不过去,此刻见王颉芳醒了,简直是喜极而泣了。

    不过,这次醒来,王颉芳比以往更加的沉默,眼睛里再没有任何光彩。

    她起身下床,披了衣服,仍不顾病体想去求许擎苍,谁知叶妈含泪阻止了她:“夫人…别去了,大帅…大帅已经不让主楼的人进了。”

    王颉芳眼瞳微转,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叶妈说的什么,叶妈絮絮将自己去东楼却被挡在外头的事情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