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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,银月如钩,那清冷的月光穿透云层,洒落在这座寂静无声的墓园上。

    我与同事颜炎深刚结束了漫长而繁重的加班,为了早点回家,我们决定抄近道穿过这片传说中常常闹鬼的墓地回家。

    风,轻轻地吹过,带着一丝阴冷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。

    那些墓碑错落有致地排列着,一些年代久远的石碑上刻着模糊的名字和日期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遗忘的历史。

    墓碑之间,杂草丛生,更增添了几分荒凉与恐怖。

    “黄楠荣,你确定这条路没问题吗?我听说这里经常闹鬼啊?”颜炎深的声音颤抖着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。

    我深吸了一口冷空气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:“只是个传言而已,别自己吓自己,大晚上的,哪个鬼会无聊到特地来吓我们?”

    我的话音刚落,一阵刺耳而沉闷的叩击声突然响起,回荡在整个墓园之中。

    那声音……

    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敲击着墓碑。

    我和颜炎深面面相觑,心跳瞬间加速,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。

    我们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远处的墓碑间晃动。

    那身影手持凿子,一次又一次地凿击着墓碑,每一次的敲击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声音,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,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颜炎深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,摇曳不定,额头上冷汗如雨下。

    我紧握手电筒,微弱的光束在黑夜中摇曳,试图驱散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惧。

    我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,一步步朝那个诡异的身影靠近。

    随着距离的缩短,那个身影的细节逐渐在眼前展开。

    那是一位老人,但又不完全像。

    在月光的照耀下,他的脸色白得如同被漂白过的纸张,毫无生气;双眼深陷,如同两个干涸的井,反射着月光,却无半点神采。

    他的皮肤松弛,仿佛被时间无情地剥去了水分,紧贴在骨架上。

    他身穿一件破旧得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衣服,破旧衣服随风飘动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地狱的召唤。

    他手中的凿子已经生锈,但每一次的敲击都如同在石碑上刻下永恒的诅咒。

    那声音,沉闷而回荡,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中传来。

    每一次都让我们的心跳加速,恐惧如同潮水般翻涌。

    突然,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缓缓地抬起头。那双深陷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们,仿佛能看穿我们的灵魂。

    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,那笑容中充满了阴冷与嘲讽,仿佛他早已洞悉了我们内心的恐惧。